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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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地按完了赤井秀一的號碼之後, 你卻猶豫了。
你皺起了眉毛，看著屏幕上的那串數字，並沒有立刻就把號碼撥出去。
你稍稍支起身體, 越過沙發靠背, 朝著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那邊看了一眼。
那二人似乎正在交談著什麽, 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 以至於你聽不太清楚。
好像是個不想被你聽到的話題，但交談時又沒有刻意回避開你。也就是說, 其實那些話被你聽到也沒關系。
雖然你也根本聽不出來他們具體在聊什麽，只是偶爾有從他們的聲音中捕捉到幾個熟悉的發音——ueda和mari，那是你的名字。
你：“？”
又在cue你什麽事兒呢？
你困惑地把眉毛皺得更緊了。
不過, 半支起身體的難受姿勢帶來的脖頸酸痛, 讓你放棄了繼續再關註那邊的事。
你重新倒進了沙發裏，趕緊讓剛剛發力的後頸處放松一會。
算了，不聽也罷。
你已經夠煩了, 就不要再花費腦細胞去猜那兄弟倆談論的內容是什麽了。
你決定把問題看得簡單一點。
比如就只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來考慮你的下一步該做什麽。
這樣一想，你的思路瞬間清晰了很多。
在摒除了安全問題之外, 你的任務即是承接昨晚沒有完成的事——得讓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見個面, 這才是含帶著FBI任務的大事。
身份安全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沖矢昴作為你在東都大學的前輩，來你家找你似乎也是合情合理。再者, 此前貝爾摩德也變裝成沖矢昴過, 就是因為這個角色的出現合理, 她才會如此行動。
既然沒有安全隱患, 你便按下了手機屏幕上的綠色按鈕, 撥通了赤井秀一的電話。
事已至此, 你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先把人叫過來再說其他的。
你撥出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聽筒中傳出的是變聲過後的沖矢昴的聲線：“上田？”
“啊是我……”對方接得太快，快得有點出乎意料因此你有點沒反應過來，“我還怕我換了號碼赤井先生不會接呢。”
是的，你不僅換了手機，號碼也連帶換了一個。
這是臨時應急用的，用在現在再合適不過了。關於諸伏景光的事就是急事，早點解決對你們大家都沒有壞處。
“我已經猜到是你，所以才接的。”在確認了電話的這頭是你之後，赤井秀一關掉了他的變聲器，用著帶著些許沙啞感的本音與你交流，“是因為昨晚的事才把號碼換了的吧？”
他的思路又快又精準，不用你說他就直接把話題引到重點之上了。
你：“嗯……”
昨晚你和赤井秀一都察覺了手機被監聽的問題，因此掛斷了根本還沒來得及溝通上的通話。
你躺在沙發上又翻了個身，像是要竊竊交談似的，蜷縮起了身體。
你抱著手機縮成一團擠在沙發的角落裏，就好像這個動作能避免你和赤井秀一的談話不被那邊的那兩人聽見。
當然，就算被聽見了你也覺得無所謂。也沒什麽瞞著安室透的必要了，從你和諸伏景光見到面起，你們兩人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只是，這個動作會讓你多一點安全感罷了。
你續接上了昨晚就想說的事：“我昨晚本來是想找你談蘇格蘭的事的。”
赤井秀一：“蘇格蘭的事？”
你：“嗯，蘇格蘭昨天主動來找我，我本來想著正好這個機會就幹脆安排下他和赤井先生見面的事，吶你之前不是說過的嘛，希望我協助你和他見面……”
赤井秀一：“然後就出了點意外，是嗎？”
你：“對，這個意外還蠻大的……”
赤井秀一：“哦？”
“是琴酒。”你音調沈沈地點出了那個銀發惡魔的代號。
雖然你已經多次在琴酒面前演戲並成功忽悠，但其實你心裏對他……多少還是有點害怕的。
而提到這個代號的時候，電話那頭的赤井秀一似乎也因此而呼吸一頓。
你：“在我的手機上動手腳、試圖監聽我的也是琴酒，他好像格外在關註我的動向。自從我向組織匯報了有臥底沒死的情報之後，我的處境似乎就不太對勁了……”
話語至此，電話的那一頭突然噤了聲。
或許是這位老對手讓赤井秀一想起了什麽。
這段讓你緊張到你下意識屏住呼吸的沈默，很快又被一聲似笑非笑的輕哼打破：“琴酒確實不是那麽好應付的家夥，上田，你最近要格外註意安全。”
男人低沈的煙嗓還是一樣沒什麽情緒波動，聽起來冷冷的。
你還以為赤井秀一要和你說什麽重要的話才沈默了好幾秒，沒想到就這？
竟然只是句語調沒什麽波瀾好像也沒什麽感情的安全提示嗎！
這就是成熟男人的冷酷嗎？
那也太冷了點叭！
你聽完差點哭出聲來：“我當然知道琴酒不好對付啊，但是我自己……”
“上田，你不要太擔心。”赤井秀一打斷了你即將出口的極不自信的自我否認，“你不要小看自己的能力。”
他的聲色沈穩又有力，說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充滿了令人信服的力量。而他話中，正是對你的肯定。
你很無奈：“這種時候就不要吹捧我了啊赤井先生……”
“沒有吹捧，我是實話實說。”赤井秀一的語調依舊沈穩得聽不出絲毫感情起伏，只是話中，他突然又停頓了一下，隨後話鋒一轉，“即便你自己一個人無法解決……我相信你身邊的安室君，也不會讓你陷入為難的境地的吧？”
從赤井秀一的口中聽到了他在提安室透，你感到有些意外地楞了楞。
他的話中還似有似無地暗示了他知道安室透對你的感情。
前些時日的那個晚上，你從工藤宅出來之後，赤井秀一就疑似調侃了你和安室透，而且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直接把安室透給點炸了。
安室透更是當著他的面，又是按你的頭頂，又是直接拉了你的手。
你覺得哪怕是個鋼鐵直男，應該也能看出安室透對你那超乎尋常的情分了。
你總感覺赤井秀一的這句交代，撇開調侃的意味不說，也頗有幾分他作為過來人作為大前輩對你的安撫，還有點他知曉了你有人可以倚靠的欣慰。
既是話中提到了安室透，你支起後背，又是一個從沙發後面的茉莉探頭.jpg朝著那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話題似乎還沒有結束，甚至在你貓貓祟祟地瞄向那邊的時候，他們的話題也正巧又提到了你，兩道目光相當一致地也朝你投了過來。
你：“……”
視線只對上了零點零一秒你就縮了回來。
你重新倒回沙發裏，蜷成一團，還翻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身，換了個方向側躺。
眼見著赤井秀一和你的聊天內容逐漸走歪，你又趕緊一個轉折，把話題轉了回來：“赤井先生我們還是來說和景……蘇格蘭見面的事吧。”
你很刻意地把話題從你和安室透的身上跳開，這份著急著回避的突兀裏，又被赤井秀一讀到了此刻安室透就在你身邊的信息。
至此，他對於你的境況，也因為安室透的存在而放心了不少。
“昨晚我與蘇格蘭直接和琴酒正面交鋒上了，雖然守住了蘇格蘭還活著的秘密，琴酒當時也沒察覺到什麽，但以琴酒的嚴謹程度，他絕對會讓人監視我。”你向赤井秀一闡明了你們的現狀。
赤井秀一也對你的推測予以肯定：“琴酒確實會這麽做。”
“我被琴酒看見倒是無所謂，他目前還拿我沒辦法。只是這種情況……我想蘇格蘭應該沒法從我的公寓出去了，至少他沒法用他那張臉從公寓大門走出去。”在描述完你們的難處之後，你提出了你的訴求，“如果要見面的話，怕是只能赤井先生你到我的公寓來了。”
赤井秀一：“我過去倒是沒問題，只不過今天的話……恐怕得到晚上了。”
你：“時間上無所謂啦，和蘇格蘭見面這件事原本就是我在協助你。在蘇格蘭的身份問題徹底解決之前，他都會在我這邊……算是避難？所以，你按照你的安排來就好。”
“那好，那就今晚吧，我會過來。”赤井秀一很果決地把時間敲定了下來。
你：“啊對了！”
赤井秀一：“還有什麽問題嗎？”
“有希子小姐……她有空嗎？”借著這通電話，你索性也問一問工藤有希子的情況。
畢竟赤井秀一就住在人家的家裏，這種問題也能馬上反饋給你。
如果可以的話，你甚至希望赤井秀一去拜托這位易容大師今晚能夠一起來，這樣好讓諸伏景光能夠早點從你的公寓裏安全出去。
赤井秀一：“她和工藤先生回洛杉磯去了，就在你去長野之後。”
你：“誒？！？那豈不是……”
赤井秀一看穿了你的目的：“是想拜托她給蘇格蘭變裝的事吧？”
你：“嗯……”
赤井秀一：“這件事我已經提前考慮過了。”
你：“誒？”
赤井秀一：“在你告訴我蘇格蘭恢覆記憶之後，我就在考慮了，所以我已經提前向有希子小姐討教了易容相關的問題。”
你收回當時在和諸伏景光聊起這件事時，你說過的赤井秀一只會搞他自己的話。
成熟男人實在是太靠譜了！
不靠譜的是你自己，這個鍋你主動地背過來。
聽到這個好消息，你興奮地又翻了一次身體：“啊那可太好了！那今晚就可以給景解……”
你是一邊說著一邊翻的身，這一次翻身到平躺狀態的時候，你正好看到了從沙發後面朝前探出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兩張臉。
你：“……？！”
這兩個人什麽時候聊完的天？又是什麽時候走過來的？
你完全就沒有察覺到他們接近你的動靜啊！
然後，沒說完的話就此頓住，你僵硬地停頓了幾秒，才訕訕地把話接著說完：“……解……解決吧。”
聽筒中赤井秀一的嗓音繼續清晰地傳出：“嗯，那就這麽定好了，今晚。”
你：“嗯……”
赤井秀一：“還有其他的事嗎，上田？”
你：“沒有了……”
赤井秀一：“好，那今晚見面再詳談。”
你：“……嗯。”
你掛斷了電話。
盯著那二人靜默了兩秒後，你從沙發上支棱了起來。
你：“你們什麽時候走過來的啊……”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給了你一個標準答案：“剛剛。”
你：“……”
鬼知道這個“剛剛”是幾分鐘。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自然不會過問你的隱私，比如你在和誰打電話這種問題，出於尊重是不會問的。
但是不問不代表他們不會推理，兩人基本都猜到了給你打電話的一定是赤井秀一，即便他們兩人推論的理由有所不同。
當然，你也都不介意自己在和赤井秀一聯系的事被知道。
你現在還是個FBI，這本來就是你的工作，你打電話給你的同事赤井秀一那不是無可厚非的事嘛！
“今晚是有什麽好事要發生嗎？”諸伏景光問著你，他從沙發的背後繞了過來，在你的身邊坐下。
“啊確實是好事。”你很激動地朝著諸伏景光挪近了一點，然後伸手捧住了他的臉，“對於景來說是特別特別好的事！”
因為是易容，所以你才下意識地托住了這張即將被套上新樣貌的臉孔。
諸伏景光下巴處沒有剃去的胡茬紮得你手心癢癢的，而從沙發後方向你投來的來自安室透的視線，也刺得你後背癢癢的。
你順著這道視線，扭頭看向了安室透。
他明明在沖著你笑，可你卻覺得這個笑容另有深意。
你：“……”
好嘛，你知道了嘛。
把手收回來就是了嘛……
剛才你也是……一時激動而已嘛！
但你想把手收回來，卻控制不了諸伏景光的主動。
似乎是預判了你收手的動作，幾乎是在你收力的瞬間，諸伏景光就擡手按在了你的手背上，將你的手固定地貼在他的臉上。
你：“……？”
諸伏景光猜到了你說的好事是什麽：“是幫我易容的事嗎？”
所以他才順著你的動作，固定下這個你用手托著他的臉的動作。
你點了點頭：“嗯！”
不過，諸伏景光按著你手掌貼在他臉上的時間並不長，他很有分寸地在安室透動手把你們拉開之前，就主動松開了。
這確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尤其在給諸伏景光做身份的問題上，也給了很大的幫助。
諸伏景光：“是你和我提到的那位‘專家’嗎？今晚會過來？”
“專家？”捕捉到了關鍵詞的安室透看向了你。
你：“專家……但不完全是專家……”
因為你也沒想到赤井秀一會把這件事也納入他的考量裏。
他真的太靠譜了你哭死。
安室透當然也為此高興。
不過，這其中他稍稍產生了些誤會。
安室透猜到和你談論這些事的電話那頭的人是赤井秀一，不過諸伏景光又提到了“專家”……
曾經與黑麥威士忌共事過的波本威士忌自然了解他的這位同伴有些什麽能力，因此安室透絕對不會把這個要幫助諸伏景光易容的“專家”和赤井秀一聯系到一起，黑麥威士忌會什麽易容術呢？
安室透松開了眉梢，是因為他以為對象不是赤井秀一。
“如果今晚能解決了景的容貌問題，那身份的事我讓風見那邊馬上就能辦好。”
安室透的工作效率很高，他這麽說完，當即給他的下屬風見裕也打了個電話。
電話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讓風見裕也把之前一些備選身份的信息發到他的郵箱。
通話時長不超過十秒，速戰速決。
之前一直卡住身份問題，是因為短期內要去尋找一個能夠像戶間神社的禦山光一那樣不會被懷疑且不需要樣貌的身份，實在是很為難。
要麽，就是去找一個相貌與諸伏景光相似的人……
不論是前一種還是後一種，都是非常困難的事，至少都是短期內不可能完成的。
現在能夠做到易容的話，那這個問題瞬間就變容易了很多。
只要把身份敲定好，再易容成需要的樣貌，就能完美解決了。
把這個問題說清楚後，你換了個姿勢，改成跪坐。
你把兩只手都撐在沙發上，稍稍向前傾出，像小動物那樣撲著，然後朝諸伏景光的臉湊了過去。
你瞇了瞇眼睛，本意是想要給他壓迫力，距離很近地盯著他看了一會。
不過就你這副婉柔的模樣，威懾力沒有倒不說，動作倒更像是暧昧貼近的那一掛。
安室透在你的身後坐下，他直接伸手蓋住了你的眼睛，然後以這樣的姿勢帶著你拉開了和諸伏景光的距離。
你的反應和身手越來越靈敏了，你抓住了安室透的手從自己的臉上移開，你順勢回過頭，也用同樣的眼神瞪了安室透。
安室透倒是被你盯得一臉疑惑了起來。
而你，也發起了你的質問：“剛才，你們兩個在說我什麽話？”
話鋒轉折到對這二人的質問之上，稍稍顯得有些跳脫。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幾乎是同時發出了一個疑問的嘆詞：“哈？”
你伸手指了指剛才兩人交談時站過的位置：“剛剛，我聽到了的，你們在說我。又是上田又是茉莉的，我都聽到了！”
“噢，那個啊……”諸伏景光回應得很快，“零在問我昨晚計程車的事。”
他溫柔似水的音色好像沒什麽攻擊性，似乎就是就事論事的回答。
但這話之後，你明顯地看到了安室透想被人告了狀似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安室透顯然沒有反應過來自家發小居然會先告狀為強（x），說得好像他才是幹了壞事的大惡人一樣。
你：“計程車？”
提及計程車，無非就是那出你為了不讓司機回頭，騎.乘在諸伏景光身上，裝作是在有親密行為的戲碼。
諸伏景光：“嗯，零問了點……關於距離的問題吧。”
安室透：“……”
計程車裏你和諸伏景光之間的距離確實讓你有些臉紅心跳，可那是情勢所迫的假戲啊！
你一開始覺得沒什麽，但很快，你就想到了在從警視廳回來的風見裕也的車上，也發生的類似的情節——為了不讓人看到後座有人，因此安室透把你壓倒了。
可是壓倒之後……
安室透是真的對你出手了。
才被你封存下不去想的記憶突然又蘇醒了，你瞬間就漲紅了臉，羞惱地瞪向了安室透。
你少有的在安室透的臉上見到了心虛的表情，他眨了幾下眼睛，很快有用他那招牌式的無害笑容試圖蒙混過關。
你：“……”
安室透問什麽“距離”問題，其實就是再向發小確認一次昨晚在計程車裏是假戲還是真做。
那答案自然是假戲啊，對此安室透自是松了一口氣。
可在得到確認之前，他根本就是以為你和諸伏景光在計程車裏真的……
你現在想明白了。
難怪安室透在車裏親吻你的時候，好像被人挑釁過似的，在爭個贏一樣奪取著你的唇後之地。
以及，順著這條信息你還想明白了為什麽搜查一課要把你當做重要關系人直接請進警視廳的審訊室。
昨晚你和諸伏景光一路避開監控的撤離路線，但逃不掉計程車的記錄儀啊。
想必警方是調查到了那段錄像所以才……
你要瘋。
兩段暧昧的記憶開始交錯攻擊你，包括你覺得程度比較輕的和諸伏景光的那一段，你都開始覺得加倍的羞恥……
昨晚緊貼在他身上的感覺你也無比清晰地回憶了起來，甚至……你還察覺到了你昨晚根本沒在意的細節。
比如……你身.下好像被什麽頂到了。
啊啊啊啊要瘋！
你一左一右地看了兩眼坐在你身邊的兩個青年，在這種時候，他們的表情是相當默契的……溫柔又無害（表面上）。
你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你做的那個夢。
再聯系起安室透確實有要和諸伏景光在你的公寓裏一起住下的打算……
你在心裏盤算了一番，就算今晚赤井秀一能來幫諸伏景光解決易容的問題，那身份的事……
至少今晚諸伏景光沒辦法從你的公寓走出去。
你想通了這個問題之後，你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自己這是引狼入室，一引還是兩匹。
你：“…………”
你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然後，你猛地從沙發上、兩個人的中間跳了出來，徑直就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茉莉？”
“上田？”
看到你的神色變得很古怪，兩人都叫了你的名字。
你決定從現在起就要劃清界限。
在關上臥室門之前，你站在房間內朝外探出頭：“其他地方你們可以隨便用，我的房間不許進！”
只有在這種時候，你想起了你作為東大大三學生，還有作業沒有完成。
安室透白天還有工作，不論是哪一個工作，他都沒法繼續在你的公寓多留。
大概是覺得晚上來你公寓的不會是赤井秀一，所以安室透的心情完全沒有受影響，甚至還因為諸伏景光的事得到了解決而輕松。
諸伏景光暫時也只能留在你的公寓內，他替你的公寓做起了衛生，臨近中午的時候，正好用上了安室透買回來的食材，準備起了午飯。
你當然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這時的你——
【選項】
A【出去和諸伏景光一起吃午飯】
B【出去把午飯拿回房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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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皺起了眉毛，看著屏幕上的那串數字，並沒有立刻就把號碼撥出去。
你稍稍支起身體, 越過沙發靠背, 朝著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那邊看了一眼。
那二人似乎正在交談著什麽, 他們刻意壓低了聲音, 以至於你聽不太清楚。
好像是個不想被你聽到的話題，但交談時又沒有刻意回避開你。也就是說, 其實那些話被你聽到也沒關系。
雖然你也根本聽不出來他們具體在聊什麽，只是偶爾有從他們的聲音中捕捉到幾個熟悉的發音——ueda和mari，那是你的名字。
你：“？”
又在cue你什麽事兒呢？
你困惑地把眉毛皺得更緊了。
不過, 半支起身體的難受姿勢帶來的脖頸酸痛, 讓你放棄了繼續再關註那邊的事。
你重新倒進了沙發裏，趕緊讓剛剛發力的後頸處放松一會。
算了，不聽也罷。
你已經夠煩了, 就不要再花費腦細胞去猜那兄弟倆談論的內容是什麽了。
你決定把問題看得簡單一點。
比如就只站在你自己的角度，來考慮你的下一步該做什麽。
這樣一想，你的思路瞬間清晰了很多。
在摒除了安全問題之外, 你的任務即是承接昨晚沒有完成的事——得讓諸伏景光和赤井秀一見個面, 這才是含帶著FBI任務的大事。
身份安全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沖矢昴作為你在東都大學的前輩，來你家找你似乎也是合情合理。再者, 此前貝爾摩德也變裝成沖矢昴過, 就是因為這個角色的出現合理, 她才會如此行動。
既然沒有安全隱患, 你便按下了手機屏幕上的綠色按鈕, 撥通了赤井秀一的電話。
事已至此, 你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先把人叫過來再說其他的。
你撥出的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聽筒中傳出的是變聲過後的沖矢昴的聲線：“上田？”
“啊是我……”對方接得太快，快得有點出乎意料因此你有點沒反應過來，“我還怕我換了號碼赤井先生不會接呢。”
是的，你不僅換了手機，號碼也連帶換了一個。
這是臨時應急用的，用在現在再合適不過了。關於諸伏景光的事就是急事，早點解決對你們大家都沒有壞處。
“我已經猜到是你，所以才接的。”在確認了電話的這頭是你之後，赤井秀一關掉了他的變聲器，用著帶著些許沙啞感的本音與你交流，“是因為昨晚的事才把號碼換了的吧？”
他的思路又快又精準，不用你說他就直接把話題引到重點之上了。
你：“嗯……”
昨晚你和赤井秀一都察覺了手機被監聽的問題，因此掛斷了根本還沒來得及溝通上的通話。
你躺在沙發上又翻了個身，像是要竊竊交談似的，蜷縮起了身體。
你抱著手機縮成一團擠在沙發的角落裏，就好像這個動作能避免你和赤井秀一的談話不被那邊的那兩人聽見。
當然，就算被聽見了你也覺得無所謂。也沒什麽瞞著安室透的必要了，從你和諸伏景光見到面起，你們兩人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只是，這個動作會讓你多一點安全感罷了。
你續接上了昨晚就想說的事：“我昨晚本來是想找你談蘇格蘭的事的。”
赤井秀一：“蘇格蘭的事？”
你：“嗯，蘇格蘭昨天主動來找我，我本來想著正好這個機會就幹脆安排下他和赤井先生見面的事，吶你之前不是說過的嘛，希望我協助你和他見面……”
赤井秀一：“然後就出了點意外，是嗎？”
你：“對，這個意外還蠻大的……”
赤井秀一：“哦？”
“是琴酒。”你音調沈沈地點出了那個銀發惡魔的代號。
雖然你已經多次在琴酒面前演戲並成功忽悠，但其實你心裏對他……多少還是有點害怕的。
而提到這個代號的時候，電話那頭的赤井秀一似乎也因此而呼吸一頓。
你：“在我的手機上動手腳、試圖監聽我的也是琴酒，他好像格外在關註我的動向。自從我向組織匯報了有臥底沒死的情報之後，我的處境似乎就不太對勁了……”
話語至此，電話的那一頭突然噤了聲。
或許是這位老對手讓赤井秀一想起了什麽。
這段讓你緊張到你下意識屏住呼吸的沈默，很快又被一聲似笑非笑的輕哼打破：“琴酒確實不是那麽好應付的家夥，上田，你最近要格外註意安全。”
男人低沈的煙嗓還是一樣沒什麽情緒波動，聽起來冷冷的。
你還以為赤井秀一要和你說什麽重要的話才沈默了好幾秒，沒想到就這？
竟然只是句語調沒什麽波瀾好像也沒什麽感情的安全提示嗎！
這就是成熟男人的冷酷嗎？
那也太冷了點叭！
你聽完差點哭出聲來：“我當然知道琴酒不好對付啊，但是我自己……”
“上田，你不要太擔心。”赤井秀一打斷了你即將出口的極不自信的自我否認，“你不要小看自己的能力。”
他的聲色沈穩又有力，說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充滿了令人信服的力量。而他話中，正是對你的肯定。
你很無奈：“這種時候就不要吹捧我了啊赤井先生……”
“沒有吹捧，我是實話實說。”赤井秀一的語調依舊沈穩得聽不出絲毫感情起伏，只是話中，他突然又停頓了一下，隨後話鋒一轉，“即便你自己一個人無法解決……我相信你身邊的安室君，也不會讓你陷入為難的境地的吧？”
從赤井秀一的口中聽到了他在提安室透，你感到有些意外地楞了楞。
他的話中還似有似無地暗示了他知道安室透對你的感情。
前些時日的那個晚上，你從工藤宅出來之後，赤井秀一就疑似調侃了你和安室透，而且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直接把安室透給點炸了。
安室透更是當著他的面，又是按你的頭頂，又是直接拉了你的手。
你覺得哪怕是個鋼鐵直男，應該也能看出安室透對你那超乎尋常的情分了。
你總感覺赤井秀一的這句交代，撇開調侃的意味不說，也頗有幾分他作為過來人作為大前輩對你的安撫，還有點他知曉了你有人可以倚靠的欣慰。
既是話中提到了安室透，你支起後背，又是一個從沙發後面的茉莉探頭.jpg朝著那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話題似乎還沒有結束，甚至在你貓貓祟祟地瞄向那邊的時候，他們的話題也正巧又提到了你，兩道目光相當一致地也朝你投了過來。
你：“……”
視線只對上了零點零一秒你就縮了回來。
你重新倒回沙發裏，蜷成一團，還翻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身，換了個方向側躺。
眼見著赤井秀一和你的聊天內容逐漸走歪，你又趕緊一個轉折，把話題轉了回來：“赤井先生我們還是來說和景……蘇格蘭見面的事吧。”
你很刻意地把話題從你和安室透的身上跳開，這份著急著回避的突兀裏，又被赤井秀一讀到了此刻安室透就在你身邊的信息。
至此，他對於你的境況，也因為安室透的存在而放心了不少。
“昨晚我與蘇格蘭直接和琴酒正面交鋒上了，雖然守住了蘇格蘭還活著的秘密，琴酒當時也沒察覺到什麽，但以琴酒的嚴謹程度，他絕對會讓人監視我。”你向赤井秀一闡明了你們的現狀。
赤井秀一也對你的推測予以肯定：“琴酒確實會這麽做。”
“我被琴酒看見倒是無所謂，他目前還拿我沒辦法。只是這種情況……我想蘇格蘭應該沒法從我的公寓出去了，至少他沒法用他那張臉從公寓大門走出去。”在描述完你們的難處之後，你提出了你的訴求，“如果要見面的話，怕是只能赤井先生你到我的公寓來了。”
赤井秀一：“我過去倒是沒問題，只不過今天的話……恐怕得到晚上了。”
你：“時間上無所謂啦，和蘇格蘭見面這件事原本就是我在協助你。在蘇格蘭的身份問題徹底解決之前，他都會在我這邊……算是避難？所以，你按照你的安排來就好。”
“那好，那就今晚吧，我會過來。”赤井秀一很果決地把時間敲定了下來。
你：“啊對了！”
赤井秀一：“還有什麽問題嗎？”
“有希子小姐……她有空嗎？”借著這通電話，你索性也問一問工藤有希子的情況。
畢竟赤井秀一就住在人家的家裏，這種問題也能馬上反饋給你。
如果可以的話，你甚至希望赤井秀一去拜托這位易容大師今晚能夠一起來，這樣好讓諸伏景光能夠早點從你的公寓裏安全出去。
赤井秀一：“她和工藤先生回洛杉磯去了，就在你去長野之後。”
你：“誒？！？那豈不是……”
赤井秀一看穿了你的目的：“是想拜托她給蘇格蘭變裝的事吧？”
你：“嗯……”
赤井秀一：“這件事我已經提前考慮過了。”
你：“誒？”
赤井秀一：“在你告訴我蘇格蘭恢覆記憶之後，我就在考慮了，所以我已經提前向有希子小姐討教了易容相關的問題。”
你收回當時在和諸伏景光聊起這件事時，你說過的赤井秀一只會搞他自己的話。
成熟男人實在是太靠譜了！
不靠譜的是你自己，這個鍋你主動地背過來。
聽到這個好消息，你興奮地又翻了一次身體：“啊那可太好了！那今晚就可以給景解……”
你是一邊說著一邊翻的身，這一次翻身到平躺狀態的時候，你正好看到了從沙發後面朝前探出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的兩張臉。
你：“……？！”
這兩個人什麽時候聊完的天？又是什麽時候走過來的？
你完全就沒有察覺到他們接近你的動靜啊！
然後，沒說完的話就此頓住，你僵硬地停頓了幾秒，才訕訕地把話接著說完：“……解……解決吧。”
聽筒中赤井秀一的嗓音繼續清晰地傳出：“嗯，那就這麽定好了，今晚。”
你：“嗯……”
赤井秀一：“還有其他的事嗎，上田？”
你：“沒有了……”
赤井秀一：“好，那今晚見面再詳談。”
你：“……嗯。”
你掛斷了電話。
盯著那二人靜默了兩秒後，你從沙發上支棱了起來。
你：“你們什麽時候走過來的啊……”
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異口同聲地給了你一個標準答案：“剛剛。”
你：“……”
鬼知道這個“剛剛”是幾分鐘。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自然不會過問你的隱私，比如你在和誰打電話這種問題，出於尊重是不會問的。
但是不問不代表他們不會推理，兩人基本都猜到了給你打電話的一定是赤井秀一，即便他們兩人推論的理由有所不同。
當然，你也都不介意自己在和赤井秀一聯系的事被知道。
你現在還是個FBI，這本來就是你的工作，你打電話給你的同事赤井秀一那不是無可厚非的事嘛！
“今晚是有什麽好事要發生嗎？”諸伏景光問著你，他從沙發的背後繞了過來，在你的身邊坐下。
“啊確實是好事。”你很激動地朝著諸伏景光挪近了一點，然後伸手捧住了他的臉，“對於景來說是特別特別好的事！”
因為是易容，所以你才下意識地托住了這張即將被套上新樣貌的臉孔。
諸伏景光下巴處沒有剃去的胡茬紮得你手心癢癢的，而從沙發後方向你投來的來自安室透的視線，也刺得你後背癢癢的。
你順著這道視線，扭頭看向了安室透。
他明明在沖著你笑，可你卻覺得這個笑容另有深意。
你：“……”
好嘛，你知道了嘛。
把手收回來就是了嘛……
剛才你也是……一時激動而已嘛！
但你想把手收回來，卻控制不了諸伏景光的主動。
似乎是預判了你收手的動作，幾乎是在你收力的瞬間，諸伏景光就擡手按在了你的手背上，將你的手固定地貼在他的臉上。
你：“……？”
諸伏景光猜到了你說的好事是什麽：“是幫我易容的事嗎？”
所以他才順著你的動作，固定下這個你用手托著他的臉的動作。
你點了點頭：“嗯！”
不過，諸伏景光按著你手掌貼在他臉上的時間並不長，他很有分寸地在安室透動手把你們拉開之前，就主動松開了。
這確實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尤其在給諸伏景光做身份的問題上，也給了很大的幫助。
諸伏景光：“是你和我提到的那位‘專家’嗎？今晚會過來？”
“專家？”捕捉到了關鍵詞的安室透看向了你。
你：“專家……但不完全是專家……”
因為你也沒想到赤井秀一會把這件事也納入他的考量裏。
他真的太靠譜了你哭死。
安室透當然也為此高興。
不過，這其中他稍稍產生了些誤會。
安室透猜到和你談論這些事的電話那頭的人是赤井秀一，不過諸伏景光又提到了“專家”……
曾經與黑麥威士忌共事過的波本威士忌自然了解他的這位同伴有些什麽能力，因此安室透絕對不會把這個要幫助諸伏景光易容的“專家”和赤井秀一聯系到一起，黑麥威士忌會什麽易容術呢？
安室透松開了眉梢，是因為他以為對象不是赤井秀一。
“如果今晚能解決了景的容貌問題，那身份的事我讓風見那邊馬上就能辦好。”
安室透的工作效率很高，他這麽說完，當即給他的下屬風見裕也打了個電話。
電話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讓風見裕也把之前一些備選身份的信息發到他的郵箱。
通話時長不超過十秒，速戰速決。
之前一直卡住身份問題，是因為短期內要去尋找一個能夠像戶間神社的禦山光一那樣不會被懷疑且不需要樣貌的身份，實在是很為難。
要麽，就是去找一個相貌與諸伏景光相似的人……
不論是前一種還是後一種，都是非常困難的事，至少都是短期內不可能完成的。
現在能夠做到易容的話，那這個問題瞬間就變容易了很多。
只要把身份敲定好，再易容成需要的樣貌，就能完美解決了。
把這個問題說清楚後，你換了個姿勢，改成跪坐。
你把兩只手都撐在沙發上，稍稍向前傾出，像小動物那樣撲著，然後朝諸伏景光的臉湊了過去。
你瞇了瞇眼睛，本意是想要給他壓迫力，距離很近地盯著他看了一會。
不過就你這副婉柔的模樣，威懾力沒有倒不說，動作倒更像是暧昧貼近的那一掛。
安室透在你的身後坐下，他直接伸手蓋住了你的眼睛，然後以這樣的姿勢帶著你拉開了和諸伏景光的距離。
你的反應和身手越來越靈敏了，你抓住了安室透的手從自己的臉上移開，你順勢回過頭，也用同樣的眼神瞪了安室透。
安室透倒是被你盯得一臉疑惑了起來。
而你，也發起了你的質問：“剛才，你們兩個在說我什麽話？”
話鋒轉折到對這二人的質問之上，稍稍顯得有些跳脫。
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幾乎是同時發出了一個疑問的嘆詞：“哈？”
你伸手指了指剛才兩人交談時站過的位置：“剛剛，我聽到了的，你們在說我。又是上田又是茉莉的，我都聽到了！”
“噢，那個啊……”諸伏景光回應得很快，“零在問我昨晚計程車的事。”
他溫柔似水的音色好像沒什麽攻擊性，似乎就是就事論事的回答。
但這話之後，你明顯地看到了安室透想被人告了狀似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安室透顯然沒有反應過來自家發小居然會先告狀為強（x），說得好像他才是幹了壞事的大惡人一樣。
你：“計程車？”
提及計程車，無非就是那出你為了不讓司機回頭，騎.乘在諸伏景光身上，裝作是在有親密行為的戲碼。
諸伏景光：“嗯，零問了點……關於距離的問題吧。”
安室透：“……”
計程車裏你和諸伏景光之間的距離確實讓你有些臉紅心跳，可那是情勢所迫的假戲啊！
你一開始覺得沒什麽，但很快，你就想到了在從警視廳回來的風見裕也的車上，也發生的類似的情節——為了不讓人看到後座有人，因此安室透把你壓倒了。
可是壓倒之後……
安室透是真的對你出手了。
才被你封存下不去想的記憶突然又蘇醒了，你瞬間就漲紅了臉，羞惱地瞪向了安室透。
你少有的在安室透的臉上見到了心虛的表情，他眨了幾下眼睛，很快有用他那招牌式的無害笑容試圖蒙混過關。
你：“……”
安室透問什麽“距離”問題，其實就是再向發小確認一次昨晚在計程車裏是假戲還是真做。
那答案自然是假戲啊，對此安室透自是松了一口氣。
可在得到確認之前，他根本就是以為你和諸伏景光在計程車裏真的……
你現在想明白了。
難怪安室透在車裏親吻你的時候，好像被人挑釁過似的，在爭個贏一樣奪取著你的唇後之地。
以及，順著這條信息你還想明白了為什麽搜查一課要把你當做重要關系人直接請進警視廳的審訊室。
昨晚你和諸伏景光一路避開監控的撤離路線，但逃不掉計程車的記錄儀啊。
想必警方是調查到了那段錄像所以才……
你要瘋。
兩段暧昧的記憶開始交錯攻擊你，包括你覺得程度比較輕的和諸伏景光的那一段，你都開始覺得加倍的羞恥……
昨晚緊貼在他身上的感覺你也無比清晰地回憶了起來，甚至……你還察覺到了你昨晚根本沒在意的細節。
比如……你身.下好像被什麽頂到了。
啊啊啊啊要瘋！
你一左一右地看了兩眼坐在你身邊的兩個青年，在這種時候，他們的表情是相當默契的……溫柔又無害（表面上）。
你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你做的那個夢。
再聯系起安室透確實有要和諸伏景光在你的公寓裏一起住下的打算……
你在心裏盤算了一番，就算今晚赤井秀一能來幫諸伏景光解決易容的問題，那身份的事……
至少今晚諸伏景光沒辦法從你的公寓走出去。
你想通了這個問題之後，你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自己這是引狼入室，一引還是兩匹。
你：“…………”
你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然後，你猛地從沙發上、兩個人的中間跳了出來，徑直就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茉莉？”
“上田？”
看到你的神色變得很古怪，兩人都叫了你的名字。
你決定從現在起就要劃清界限。
在關上臥室門之前，你站在房間內朝外探出頭：“其他地方你們可以隨便用，我的房間不許進！”
只有在這種時候，你想起了你作為東大大三學生，還有作業沒有完成。
安室透白天還有工作，不論是哪一個工作，他都沒法繼續在你的公寓多留。
大概是覺得晚上來你公寓的不會是赤井秀一，所以安室透的心情完全沒有受影響，甚至還因為諸伏景光的事得到了解決而輕松。
諸伏景光暫時也只能留在你的公寓內，他替你的公寓做起了衛生，臨近中午的時候，正好用上了安室透買回來的食材，準備起了午飯。
你當然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這時的你——
【選項】
A【出去和諸伏景光一起吃午飯】
B【出去把午飯拿回房間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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